君子 0830 匡复离乾（中） - 织颜

[00:00.28]第830集。
[00:03.26]拥有中游第一渡口，
[00:05.01]扼制长江咽喉的江州更是东南之门户。
[00:09.45]失去洪州算是失去嘴唇，
[00:12.36]而江州一丢，
[00:13.62]那就是连牙都没了，
[00:15.96]能被人一步捅到位。
[00:18.28]因此，
[00:18.79]浔阳城内即使在咸鱼摆烂、
[00:21.26]纵情声越的惯例，
[00:23.0]都知道眼下江州的重要性，
[00:25.1]一旦出问题，
[00:26.12]谁也别想跑。
[00:27.65]这也是王冷然等江州大堂管吏们开始心惊胆战、
[00:31.49]压力山大的缘故。
[00:33.47]欧阳荣回过神，
[00:34.64]轻拍董梅脑袋，
[00:35.86]返回了江州大堂。
[00:37.67]随后数日，
[00:38.75]巡阳渡口停泊的船只逐日增多，
[00:41.72]不过几乎每一日都是新的船只面孔，
[00:45.92]因为他们大都被设下的巡阳渡强行截下，
[00:49.61]必须涂靠渡口，
[00:50.77]等待江州大唐的船舶司搜查检查迪文当日网或者第二日才能走。
[00:56.72]这是欧阳荣提出的建议，
[00:58.64]去往东南的船只必须停泊检查，
[01:01.13]防止洪州乱边潜藏深入东南。
[01:04.18]与此同时，
[01:05.05]从东南进来开往洪州方向的船只也要停泊检查，
[01:09.4]防止运送重要物资通敌，
[01:12.14]只不过后者比较少，
[01:13.61]江州大唐只是早作预防。
[01:15.74]于是乎，
[01:16.76]舟船络绎不绝，
[01:18.1]来了去，
[01:18.86]聚了来。
[01:20.03]在江南道行商走船的商贾们嗅觉十分灵敏，
[01:23.87]有个别商人发现了某位若干长史正带人默默翻修锁香楼与回龙机的举措，
[01:31.28]像是嗅到了某种氛围，
[01:33.07]一些小道消息不胫而走。
[01:35.869995]于是，
[01:36.369995]江州以西的上船们争相南下，
[01:39.130005]趁窗口戏离开这些，
[01:41.869995]欧阳荣都默默地看在眼里，
[01:44.09]也不阻拦，
[01:44.92]继续有备无患的举措。
[01:47.06]同时，
[01:47.81]他与王冷然等江州大唐官吏们也在一起等待朝堂援兵。
[01:53.09]眼下，
[01:53.59]蔡琴等戍卒攻下洪州的消息早就已经被传，
[01:57.520004]洛阳朝廷反应过来，
[01:59.33]四方援兵正在集结，
[02:01.28]只不过，
[02:01.78]距离江州最近的洪州已经落入敌手
[02:04.5]而最近的大规模囤兵的军府，还在下游
[02:08.17]扬州那边，
[02:09.61]可洪州直接毗邻江州，
[02:12.31]即使走水路，
[02:13.72]扬州到江州的距离也比它远很多
[02:17.54001]朝廷援军必然慢上一些，
[02:19.95]只不过是慢多少的问题
[02:22.14]于是，
[02:23.01]此前桀骜不驯的王冷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变化
[02:26.91]开始忍气吞声，
[02:28.2]全力支持欧阳戎积粮囤水，
[02:30.76]加固城防
[02:32.3]王冷然还主动取出江州第三折冲府武库的废旧兵器
[02:36.78]筹齐铁料，
[02:37.74]助他熔铸成铁锁链，
[02:40.26]整个八月初，
[02:42.15]江州城内所有人都希望能撑到援军抵达
[02:46.83]而洪州那边传来的最新消息是
[02:49.68]洪州城沦陷后，
[02:50.94]全境的县城，正被蔡勤军一一拿下，
[02:54.20999]或降，或稍有抵抗便被攻破
[02:57.5]此前
[02:58.05]已经聚集六七千人的蔡勤军，正在消化这一州之地
[03:02.28]招兵买马，进行整备，
[03:04.8]下一次攻占江州时，
[03:06.78]他们也不知会带来多少兵力
[03:09.78]只不过有一件事，却让江州众人疑惑不解
[03:14.64]谁都知道
[03:15.47]浔阳城扼制长江水道，作为东南门户，如此重要
[03:19.77]蔡勤军攻下洪州城后，
[03:21.99]却不稍作整备后，一鼓作气，
[03:24.72]立马率兵攻打江州，
[03:26.97]这是为何
[03:28.32]是毫无进取东南之心，
[03:30.67]所以只攻下一座洪州
[03:32.47]证明招安资格，
[03:33.75]控制规模，
[03:35.2]还是说，知道浔阳城早做好守城准备
[03:38.82]难啃，在准备一个大的
[03:41.86]不管如何，
[03:43.15]洪州那边暂时的安静
[03:45.16]令江州等周围州县的众人稍微松了口气
[03:49.69]至少距离援军赶来又近了一点
[03:53.05]只是这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03:55.75]却让人格外忧心仲仲，
[03:57.76]提心吊胆的
[03:59.64]与他们又喜又怕的纠结心情不同的是
[04:03.31]洪州那边的稳打稳扎，让欧阳戎一颗心渐渐下沉
[04:08.41]预感不妙
[04:10.6]在他眼里，
[04:11.93]若蔡勤军拿下洪州后，
[04:14.06]立马攻打江州，
[04:15.47]反倒是一件好事
[04:17.45]首先，
[04:18.32]且不提暗中有秦恒与苏骞的交情
[04:21.46]说不定攻城的时候
[04:22.94]欧阳戎能劝降一波
[04:24.52]打断蔡秦军的气势节奏
[04:26.84]只说蔡勤军若是马不停蹄的攻打江州，
[04:30.08]能有两点益处，
[04:31.85]一是浔阳城能以逸待劳，
[04:34.03]蔡勤军接连转进，
[04:35.54]定然疲倦，
[04:36.89]即使攻克洪州士气高昂
[04:39.16998]但这种守城战却十分消耗攻方的士气
[04:43.24]更何况还是浔阳城这种依山傍水的易守地形
[04:47.84]二是能明确无误表明一点
[04:50.9]即蔡勤军此次造反，并不是处心积虑准备周全
[04:55.31]只是心血来潮，
[04:56.75]个种区别，天差地别，
[04:59.66]因为蔡勤军迄今为止，能举着的旗号只有一个
[05:04.34]那就是长官残暴，
[05:06.16]戍卒返乡
[05:07.55]这也是全天下百姓
[05:09.35]甚至包括欧阳戎都下意识同情蔡勤军的缘由
[05:13.52]除此之外，
[05:14.57]蔡勤军并没有多少大义，
[05:16.79]能在解决江州返乡之事后，继续扩大事态，
[05:20.84]什么，后面再重新来个，清君侧
[05:24.32]那么某种私心也就昭然若揭了
[05:27.99]所以
[05:28.32]对于蔡勤军立马攻打江州的这种可能
[05:31.41]欧阳戎心中早有对策，
[05:33.32]淡然以对
[05:34.71]他原准备着，可在打着归乡旗号的蔡勤军围城之际
[05:39.06]配合秦恒一起，
[05:40.26]逼迫王琅然逮捕江州第三折冲府的教练是折冲长史等引发戍族怨恨的主张言弃的将领，
[05:48.66]在城头将他们当众行刑，
[05:50.78]以平其愤
[05:52.38]然后作为长史的欧阳戎再明确表露态度
[05:55.71]安然款待三百江州戍卒的家庭
[05:58.74]以此消解蔡勤军的造反合理性，
[06:01.5]解浔阳城之围
[06:03.54]在蔡勤等戍卒，怨恨犹不解，的情况下
[06:08.22]他还能借势，以下克上，将王冷然枭首
[06:14.13]能顺手解决了浔阳王府的难题，
[06:16.71]带着李弦等人突破这张鸟笼。